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,兩個相愛的人突然失去身體上的溝通,縱然生活工作依舊井然,卻總讓人覺得有哪里不對勁,不該是這樣的。白山范星星為了二人的幸福輾轉(zhuǎn)于各大醫(yī)院,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也介入里心理治療、催眠治療,但總不見效。范星星把陽陽送到杜鵑那兒和默兒一起,她自己則抽出時間來給自己報了肚皮舞、鋼管舞、茶藝等各種班,但凡讓她覺得能增加自己女性魅力的她都要一試,他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助自己的愛人。兩人一起買菜、做飯、吃飯、洗衣、逛街、看電影、聊天……溫馨而美好。躺在床上,范星星窩在白山的臂彎里輕聲說到:“我們老了以后就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子吧!那時候陽陽都長大了也有他自己的小家了,剩我們老兩口一起度黃昏,問對方粥可溫?”“當(dāng)然!”白山答道?!氨Ьo我親愛的!”白山稍用力抱著愛人,不一會兒范星星沉沉的睡去了??赡馨滋煊质枪ぷ饔质菍W(xué)肚皮舞確實(shí)累了吧。白山用手輕撫著星星的臉頰:“我們的日子過的這么美,人這一生最難得的就是遇到相愛又志同道合的伴侶,而我們就是!就當(dāng)這是美中不足吧!順其自然吧!我相信自己會好起來的!一定會的!……”
白山也睡去了,這一晚平日不做夢的他,居然清晰地做了一個夢,他夢見了李響夢見了他們上大學(xué)的時候……他在長跑,一步一步費(fèi)力地向前跑去,腳下像灌了鉛似的,好累,似乎再也邁不開步了,好想就地躺倒好好睡上一覺。這時候李響在邊上喊他:兄弟,就快到了,加油??!他看見李響向他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,回過頭來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座橋上,范星星在石橋另一頭。他向范星星跑去,卻一下子掉了下去,墜落、墜落……他不知道自己掉哪兒去了,周圍一片黑。忽然聽見頭頂上方一個遙遠(yuǎn)的聲音傳過來:“爸爸、爸爸……”是陽陽的聲音,“爸爸,快過來……”他看見陽陽默兒和李響,李響好像是少年版的他,正帶著陽陽默兒一起做游戲呢??吹贸鰜硭麄兺娴煤荛_心,他正要走過去一起玩,卻“咚”的一聲碰在了一大片透明的墻上。白山醒了過來,碰醒了,原來他碰在了床頭上。就是因?yàn)榕鲂蚜耍赃@個夢也清清楚楚地記得。
范星星睡到半夜翻身過來手臂要習(xí)慣性搭在白山腰間,腿習(xí)慣性要架在白山腿上,可是卻搭了個空架了個空,瞬間醒了過來,起身見書房燈亮著,悄然走近,看見白山在一個筆記本上寫著什么。那個筆記本白山曾給她看過,他說他不愛寫日記,但是萬一想寫了也寫點(diǎn)……她回到床上裝睡等白山回來,裝著裝著就又睡著了……
第二天中午范星星沒去學(xué)肚皮舞,特意回到家找到那個筆記本,見白山這樣寫著:“兄弟,你在那邊還好嗎?謝謝你對我的鼓勵。我陽痿了,好幾個月了,我懷疑自己是心因性陽痿,個中滋味,有苦難言。今晚我夢見了當(dāng)年和你打賭跑步比賽的事兒,記得你當(dāng)時義憤填膺地說利己才是蒼生得救之道,而我堅(jiān)持利他才是,那時候我們多么年輕氣盛啊!辯論了一天一夜,無果!最后我們僵持不下,決定賽跑,誰跑贏了就聽誰的,結(jié)果我們卻一同到達(dá)終點(diǎn)。而后真相還沒弄明白呢,你卻先一步去了另一個世界……兄弟,我想你!在學(xué)校我雖位高權(quán)重,卻也只能守護(hù)我權(quán)力范圍內(nèi)的一方凈土,之外的方方面面無不充斥著權(quán)錢利益的交換,還都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。你知道的,因?yàn)楦赣H給我打下的基礎(chǔ),所以我對外界幾乎無所求,而又有幾人能像我一樣有如此好的條件呢?只要有所求就有權(quán)錢利益的交換,只要有權(quán)錢利益的交換公道就黯然失色了,而這一切的根源是利他嗎?我不信,不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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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星星看到“不信”后面滿篇的省略號,她思索著:也許白山心中特糾結(jié)某件事,這糾結(jié)還可能和他陽痿有某種關(guān)系,是信仰嗎?還是覺得他畢竟是那么努力地守護(hù)著公正,他是那么好一個人,卻因?yàn)樵谵k公室體驗(yàn)VR而受到那么大的嘲諷……到底是什么呢? (未完待續(xù))